也觉得奇怪,贵妃死了那么多年,身边人死的死散的散,就算有侥幸逃脱的,也不会隔了那么多年才现端倪。哀家查过你,身世简单,年岁及入宫时间亦没有任何疑点,绝无可能与七年前的后宫有何牵连。每年新进宫女中不乏能力出众者,你到了卫茉身边后替她出谋划策,助她得宠晋升,也许只是巧合。”
太后看也不看她困惑神色,兀自说道。
“当年的那个丫头也姓陈,唤作星儿。哀家对这些宫女并不会特别留意,直至莲禾告诉哀家,那个陈姓丫头入宫前的本名与你一模一样,也叫做陈照夜。”
“你先前种种作为,推波助澜送哀家的女儿和亲,借卫茉挑拨哀家与皇帝的关系,与祁家人交好,再加上今夜青芜宫密道大开,让哀家不得不相信,这世上的确有借尸还魂这样的离奇事。”
太后凤眸一合一睁,骤然射出锋芒。
“你说,哀家该如何处置你?”
陈照夜并没有被这番严词厉色震慑住。她看着面前锋芒毕露的妇人,淡然回应:“奴婢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长公主国色天香,引得辰国皇子倾心,非奴婢可控制。卫娘娘温柔娴淑,是陛下的解语花,娘娘与陛下在寝宫中说话时,奴婢都是侍奉在外,并不曾听到。”
“至于长公主殿下与祁太傅之间是何缘故,唯独当事人才清楚,奴婢只知熏风殿宴会后文妃娘娘深夜太和殿求见,陛下大发雷霆,亦有参长公主殿下的折子递到陛下案前,想必,应当是长公主殿下自己出了什么错。而后青芜宫密道一事,乃是奴婢陪同卫娘娘筹备大皇子生辰宴时触碰到机关,无意间得知,恰好帮助陛下与娘娘脱险,实在是先帝在天有灵。”
她越说,太后神色便越冷。
“好一张巧嘴啊,竟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太后重重一掌扣在木案上,冷笑,“可你知道,哀家是当朝太后,要处死你一个小小女官,从来就不需要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祁家求娶又如何,得卫茉信赖又如何,哀家不相信皇帝会为了一个卑贱之人而得罪哀家。”
太后一甩宽袍,负手背过身,露出后侧木案上那只白玉莲花茶壶。
茶壶边有只莲花杯,杯中已倒好茶水,泛出清浅碧色。
“极北之地的雪顶含翠,滋味清新冷冽,与陈女官最是搭配。”太后一指莲花杯,“喝了它。”
陈照夜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她顿了顿,两指缓缓端起杯身,并没有立刻送到唇边。
太后又是一声冷笑,道:“哀家劝你还是识相些。这是在寿康宫,外面都是哀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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