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说姐姐我只会用右手。我是左撇子。七年前左手受伤,才开始练习右手的。我年幼时,随师傅出海,遇见了海盗,掷出的三十六枚隐星镖,可是把十二连环坞的船帆都钉成了筛罗。再说了,你也该见见世面了,就这种程度的自废伤势,我浑天派有独门恢复功法啊。还有,你懂不懂料敌于先,来见你们之前我就服用了师叔给我的解百毒的药丸,你区区麻沸散还想制约我?做梦啊。至于那《步天歌》,是拓本,上面记载的宝藏倒是真的,但都被陛下派人挖没了。我说你们辽国还是太小,不会真以为那几处破矿,就是我大宋全部的宝藏吧。”方宁踏过满地火星,将最后半壶酒泼向李昶头顶。
烈火裹住人影的刹那,她挣断镣铐,带着李昶,劈开窗棂纵身跃下,抢了马疾驰而去。
乌骓铁掌叩在青砖上迸出连串金戈之音。
她揣着皇帝给的金牌,一路到了资政殿内。
“陛下,想微臣了吧。”方宁将奄奄一息的李昶扔到御阶前时,笑得畅快。
但看到殿角的铜漏,水痕已浮至戌时三刻,立刻问:“蒋太师那里如何了?”
皇帝见方宁如约回来,眼中尽是宽慰,将一枚黑子重重按在棋盘上,道:“半个时辰前探子来报,蒋佑德藏在城郊的三千叛军尽数集结,此刻正从准备直捣入宫门。”
“这不巧了?”方宁轻笑一声,低头看着被她踩在地上的李昶,声色淡淡,“司宴、李昶、蒋太师的叛党。今夜倒像是专程赶着给太后贺寿似的,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话音未落,资政殿外,东南角突然炸开一簇金红色烟花,千百道流火撕裂夜幕,恰似凤凰垂翼。
鎏金殿门轰然洞开。
蒋太师一身龙袍,踏碎满地月华,苍老的面容如鬼魅,“老臣昨夜观紫微垣,帝星晦暗而文昌大炽。恰逢太后千秋,若陛下愿效法尧舜禅让之德。”
“蒋公怕是老眼昏花了。”方宁抬眼,望着满天星辰中,旋身挡在御阶前,“北斗天枢光色熠熠,乃明君在世之兆。倒是天权、开阳二星暗淡无光,看来朝堂是要整治更新了。”
蒋太师玉带在龙涎香雾中泛起幽光,枯指抚过蟠龙柱上,眼底寒光乍泄,“陛下,老臣是想给你留一分薄面。子初之时,各地将领来给太后贺寿,陛下是愿他们看见明君禅让的佳话,还是血溅丹墀的史官笔墨?”
皇帝碾碎桌案上原是蒋太师赠予他的玲珑棋,痛心道:“太师,你埋在朱雀桥、元门桥各十二处的焰火,早被方宁改了引信。你的那些将领,现如今正拿着错乱指引满城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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