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女儿,这怎么可能嘛。”
“对啊,英子刚刚清理煤灰好好的,突然就捏着这一具骨头不动了,后来就是发疯一样说这个骨头是她的女儿。”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但大多脸上都是关切和开玩笑,接应员的脸色却很不好看,扯着嗓子大声说道:
“都先回自己工作岗位去,英子应该是太累了,给她休几天假,让她好好陪陪自己的女儿。”
这一声好像牵动了英子身上即将断掉的纤绳一样,本来只是倒在地上哭泣自言自语的女人突然推开身边的人。
口罩在大动作间已经甩掉了,头发沾着潮湿的面庞,黑黢黢的眼睛比那黝黑的煤炭还要黑,瞪眼朝着接应员,半个眼球都要突出来似的直直的盯着对方,再是晃着脑袋绕着身边围的人打圈。
“家里的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在这呢。”
“你们回去自己瞧瞧自己的爸妈,还是不是原来那个。”
“我就是知道,我就知道。”
前面两句话英子是嘶吼出来的,吓得周围的热不敢多说什么,最后一句话却陡然没有了声音,是靠气音在那支撑着,好像撑着的身上的最后一口气,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矿坑里没有人说话,全都被钉子定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