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员们看见,那个素来毒舌无情的林主任,走到轮椅旁安静蜷缩的身影前,蹲了下来。
接着,他像吸猫一般,把脸深深埋进陆临岐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他整个抱离轮椅。
陆临岐脸上是习以为常的顺从,只在偶尔失重的瞬间,会本能地死死攥紧男人的衣袖。
“快点健康起来吧。”
林远看着他的嘴角,那里有一点淤青的痕迹——他的潜台词是,快离开这里,回到我们四面不透风的家。
最终,陆临岐确实回到了林远的家,只不过他是在昏迷中被带走。林远打横抱着他,陆临岐在颠簸中醒来,下意识抱紧林远的脖子,吸气声带着痛楚的颤.音:
“我腿好疼......”
“知道,”林远的手臂收得更紧,“再忍忍。”
陆临岐是带着伤回家的。林远把他安置好,拿来碘伏和棉签时,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灯光下,林远的眉头拧成了死结。他沉默地揭开陆临岐小腿上那块纱布——狰狞的伤口暴露出来,深可见肉,边缘是撕裂的痕迹,是大型犬类獠牙留下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