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性地提起林远却不提名字诸如——“以前那个养父”,“给我起名的人”,得到的回应总是茫然,或迅速转移话题的尴尬笑容。
好像有一层精心编织的、密不透风的网,试图将他彻底包裹在这个看似美好的茧房里,让他忘记自己是谁,从哪里来。
不过,身体的记忆是顽固的。
那天,他正和几个同事走向餐厅,仓库附近的实验犬不知为何受了惊,突然挣脱束缚,狂吠着从走廊另一头冲了过来。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同事的惊呼变得遥远模糊。
陆临岐的身体猛地僵直在原地,血液似乎在瞬间倒流,冰冷的感觉从脊椎一路窜上头顶。
右小腿那道早已愈合的伤疤骤然爆发出剧痛,让他疼的几乎无法呼吸。
他动弹不得,冷汗打湿了衬衫,冷汗顺着后背滑落,带起一阵头皮发麻的战栗。
周围同事慌忙去阻拦那只狗,有人关切地拍他的肩膀:
“陆临歧?陆临歧!?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