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传遍了整个文华府,有大着胆子的汉子握着棍子出门探查情况,见士兵毫不理会,其他人也逐渐放开了胆子,街上恢复了以往的五分人气。
当然,也有迂腐的老儒生在大街上高声大喊沈新大逆不道、遗臭万年,全被巡检兵抓了起来,为修补城墙补充劳动力。
残兵留下将养,后续大军来援,东拼西凑够一万精兵,分批次上了船舰,向西南而行。
船只极速前行,带起阵阵水波,范修容站在甲板之上,远远望见打散浪花的几十只船舰,鲜红色的旗帜迎风屹立。
他急忙把一旁的禁军唤来,一起走到围杆前,问:“那旗帜上是不是一个沈字?”
“是。”卫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莫不是叛军要过运河攻打上京城!?”
“去拿本官的符节和诏书。”范修容正了正衣襟,吩咐道,“你乘小船即刻回上京,把此事禀告陛下。”
“是,大人。”卫英丝毫不敢耽搁,即刻转身往后舱走。
拖延时间,说服沈新,只要二者能做到一个就足够了,范修容利落换上荣服,停泊船静候。
沈新手持望远镜,迎面船上众人的一举一动早已尽收眼底,他命船手加快马力,快速靠了过去。
“沈状元,皇恩浩荡,陛下心地仁善,深知苍生无辜,特让我带了诏书。”范修容的声音随着烈鼓鼓的海风飘散。
“愿封沈状元为武安王,享容枝府、广安府、平洲府、唐阳府四府食邑,一众追随者投降则既往不咎。”
“不过缓兵之计,不可信之。”
沈新下了命令,一列水性极好的士兵抓着船边的绳索,跳上临船,接上木板,把范修容带了回来。
期间范修容自知抵挡不过,怕徒增伤亡,一路走来都十分配合。
光秃秃的木桌上放着两个茶杯,沈新坐在木椅上,眼神示意道:“范大人,好久不见,风姿依旧,请坐。”
范修容目光扫过桌面,坐在沈新对面继续劝诫:“沈状元不妨认真考虑……”
水流暗潮汹涌,沈新抬手止住了范修容的话头,神色淡淡道:“听闻修建京华大运河花费了将近十年的时间,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光是船工就有至少一百万的死伤。”
“自古开河哪有不死人的,何况这条河至少养活了十几个府城,几千万的人口,他们也算死得其所。”范修容反问道,“这不过前朝陈年旧事,沈状元骤然提起莫不是有冤屈?”
“我与前朝之人毫无干系。”沈新接过水壶,亲自倒满两杯热水,“我只是想让勤勤恳恳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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