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瘫坐到地上,背靠着墙休息,喘息得很艰难。温栩递给他一张纸帕,好让他清理一下自己。
温家航没有立刻去接,凝着他施舍般的行为,抬眸问他:“你是在可怜我吗。”太长时间没有说话,沙哑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温栩没有收回自己的动作,耷拉着眼皮,看他那张和沈秋有五分相似的可憎面容,嗓音很淡地说:“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可怜。”
温家航的状态难以形容,和发病时候的自己很像,失魂落魄,瞳孔涣散,找不到目的地。甚至在过马路时差点闯了红灯被一辆奔驰撞了。温栩及时拉住他的手臂,微微蹙眉,等温家航站稳了再松开。
温栩想到刚才自己在温家航的课桌上看到的成绩单,长期保持这样的精神状态,成绩也是一落千丈。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温家航是故意的。
被这么吓了一跳,温家航好像清醒许多,终于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了。
两人并肩等待十五秒的红灯。
余晖渐渐隐没,天空被深蓝和灰黑交织着,远处的高楼大厦与天际融为一体。无聊又煎熬的一天就这样慢慢度过了。
温家航突然喊他的名字。
温家航问了他第一个问题,你知道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吗?
温栩觉得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意义,听上去复杂又深刻,但实际上很虚无。真正要解释起来很麻烦,温栩就没有回答他,似乎温家航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趣,又问了他第二个问题找补回来,你在这个家生活这么多年是不是活得很累。
这比第一个问题还要莫名其妙,但更莫名其妙的,是他忽然漫长增生的共情能力。
对于温家航,温栩只是不恨他罢了。
不代表可以和他倾诉心里话。
温栩觉得他本质上和沈秋一样是冷漠的人,这个问题和他本人的性质很割裂,从他嘴里问出来像别有目的。于是温栩也没有回答。
温家航说,“钢琴被卖的那天,我看见你哭了。”
他哭了吗,温栩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哭。
初中生的温家航和小学生的温家航性格差异很大。就从他的生日再也没有来过一个同学这点可以证明。四个人围在餐桌边吃得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唱生日快乐歌。
只有温善行和沈秋干巴巴地祝他十四岁生日快乐。
温栩却觉得他的十四岁一点也不快乐。
到许生日愿望的环节,温家航和沈秋差点又吵起来。
温善行笑眯眯地问他想许什么愿望,温家航闭着眼,双手合十,没有立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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