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顾着心痛别人,我也是白养你了,你就轻骨头吧。
许娇娥也不多言,她不过仗着现下的病号身份,想为陈熹也为自己同母亲周旋一二。当她没出息吧,她不晓得母亲这里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至少现在,她存着侥幸的鸵鸟心态。
秦朝颜抬眼,看一旁的陈熹,眼下有淡淡的乌青,人还是毕恭毕敬也不卑不亢的。她暗自叹气,自己断不会这般小家败气,即便孩子间没缘分,冲女儿现在离不开的模样,她原本也是准备了陈熹的口粮,不会争一时长短去刻薄谁。
“保温袋里你自己找找,白色保温盒里是鲜虾馄饨,沥过水的。鸡汤总归她也吃不了,银色的保温桶里头,你舀到装馄饨的盒子里一道吃掉吧,就是加了药材味道怕差一些,个么你随便垫垫好了。”
秦朝颜清清淡淡的口吻张罗着,许娇娥倒比承情的人还积极,软糯糯的腔调跟妈妈道谢,“妈妈,你吃过早饭了呀。”
秦朝颜觑着心里长草的女儿,不咸不淡的嘲她,“难为你还记得妈妈,我用不着你操心,你少气我几回,少吓我几回,我不吃不喝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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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熹安静快速地解决掉一盒馄饨,再收拾干净餐具桌面,就接到院办催他去接受调查询问的电话。
许娇娥这厢,稍后也要做伤情鉴定,以及,配合警方来做笔录。顾不上自己,许娇娥有些担忧地叫住陈熹,她不放心,“你早点回来。”
陈熹压抑着心绪,只是拉着她的手稍稍安抚她。
秦朝颜虽然没说什么,但也不大踏实地问女儿,你们总归是受害者,应当不要紧阿对啊。
许娇娥习惯性要摇头,她不知道,也希望是不要紧,可将将一动脖子,便牵得她伤口疼得直冒眼泪,吓得秦朝颜慌忙摁床头铃,怪自己多嘴做什么。
昨晚睡前,许娇娥问过陈熹的,那个人他认识吗,她为什么会这样极端。
陈熹当时只简单带过。那次从她工作室匆匆被召去医院,就是这例急诊手术,十岁的孩子,伤得太重被迫摘除了右眼球,昨天的行凶者就是这个孩子的母亲。
至于为什么过去这么久之后,孩子母亲会突然这样极端报复的行为,他目前不清楚。他只能说,那时候,他尽了作为医者最大的努力,经得起医术与医德的一切调查。
上午,许娇娥配合完警方笔录后,陈熹也紧接着被传唤接受了问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