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睡不着。
楼明叙干脆起床给自己找活干。
他先是给窗边快干透了的盆栽浇水,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拿出来熨烫整齐,接着又收拾起屋子。
但不管多忙碌,脑袋还是充斥着周言的冷言冷语。
一夜未眠,楼明叙顶着一双酸涩红肿的眼睛下楼洗漱更衣,打车去律所。
明天就是楼明叙在异地开庭的日子了,从南城坐高铁过去得四个多小时,所以他定的是今天中午十二点半的票。
原计划是等周言上午开完庭,两个人吃顿午餐,周言再骑车送他去高铁站的,现在俩人关系闹得这么僵,楼明叙觉得周言大概率不愿意送他去了,所以很识趣地收拾东西,自己扫了辆共享单车去高铁站,连周言的面都没有见到。
楼明叙在候车大厅等得有些无聊,点进周言朋友圈,还是一尘不变的三天可见。
周言很少在朋友圈里发布动态。
楼明叙先前问过周言,是不是从小表达欲就很欠缺,周言否认说不是,称在上大学的时候发朋友圈挺频繁的,后来工作了,频率才越来越低,因为每次发动态之前要屏蔽很多人,觉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