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他甚至将下半身悄悄往后挪了挪。手指不小心陷入朱朱的身体,明明被阴冷的触感裹挟,指腹却烧得guntang。季临记得很清楚,他抱了朱朱二十三分钟。他很想问她去哪里投胎,又觉得两个人的年龄相差过大,任何接近和觊觎都显得不道德。他只能祝她投个好人家,祝她下辈子平安喜乐,长命百岁。墙上的时针指向午夜十二点。窗外下起濛濛细雨,潮湿的雨雾从开着的窗户弥漫进来。朱朱融化在雨雾中。她的身体一点点消失,最后消失的是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她走的时候眉眼弯弯,像是在笑。季临茫然地蹲在地上,双手紧紧环住自己的臂膀。他没有掉眼泪。分别极具仪式感,又给他留下足够的缓冲余地,他似乎不该在缅怀朋友这件事上花费太长时间。可季临觉得心口空了一大块。42季临险些回到糟糕的生活状态里。他想没日没夜地打游戏,想喝可乐吃炸鸡,想请长假,想大把大把地吃药。但季临不想让朱朱失望。他努力约束自己,在惯性的驱使下,保持着健康的生活方式,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他甚至在蒋因的安排下,认识了一个工作稳定、性情温柔的女孩子。春天即将过去。季临路过一家花店,忽然想起朱朱。他还不知道她的墓地在哪儿,或许可以向房东打听打听,到墓地看看她。鲜花、供品都必不可少。他还要给她准备两条纸鱼。季临这样想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抬脚走进花店。正在整理花材的店员抬头看见他,热情地迎上来:“季先生,好久不见,今天打算给女朋友买什么花?”闻言,季临脸上的笑容像是被寒冰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