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苦飘零的命?”张起灵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像极了被调戏的小少年,谁能想得到他其实比对面的青年大一轮还多?“嗨呀,这命有讲头,而且有新讲头。古人说迎来送往落在内宅妇人身上怕是要家境败落倚楼卖笑,唐朝的那个谁不就是?但若落在个能走出深宅大院的人头上,也不全是坏事,算是与南来北往形形色色的人应酬为多,士农工商,商虽然是末流,却是最实惠的。”黑瞎子说,“现在这可是中华民国了,经商、做掮客、走私、拉皮条的,男男女女遍地都是。至于这孤苦飘零,字面意思。再说我又是个亲缘薄的,满世界漂泊也没什么挂念。你要是心疼我啊,不妨我们……别辜负了良辰美景哦。”他另有所指地勾唇,晃了晃酒杯,逗张起灵。“没有。”张起灵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心疼。”“喂,你这话也太伤人心了吧!我要哭了啊,真哭了啊!水漫小洋楼!”可能真的是酒精的作用,黑瞎子看到张起灵忍不住微微笑起来,于是倾身去吻他翘起的唇。张起灵微微偏头,到底让他亲在了唇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