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就找不到感觉,将稍微成型的泥胚弄得乱七八糟。不想让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的沈鹊只好任劳任怨地把着对方的手,根据他的描述,带着他勾勒想要的形状。就在她强硬地迫使这只“笨猪”跟着节奏,而他享受着这近乎惩罚的愉悦时——嗡!嗡!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得急促又固执。那熟悉的频率,她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方宴之脸上那点沉浸的、带着病态享受的笨拙瞬间凝固,眼底划过一丝冰冷的被打扰的阴霾沈鹊并没有注意到,她冲着这个笨拙的学生抱歉地笑了笑,就松开他的手,擦干净手指,走到一旁接电话。方宴之慢条斯理地抽出湿纸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仔细擦拭着。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就这样被打断了?他倒是要看看,哪个崽种敢坏他的好事。他努力竖起耳朵听着,少女背对着他拿着手机越走越远,隐约间,他听到她喊了一声“阿霄”。阿霄?!方宴之擦拭着无名指的动作猛地顿住,瞳孔骤然紧缩!凌霄?!!怪不得,原来是他啊。这个死冰块烦不烦,周六了不好好上班,乱给别人打什么电话。还有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怎么都叫上阿霄了,叫他就是方少,叫别人阿霄。一股被截胡的滔天怒意和嫉妒瞬间席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