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半日,南枝记起一件事,担忧地看向他:“你的官位怎么办?圣人不让你辞官,可你如今不能走路,日后如何上朝?”
姬琮缓缓蒙上被子,含糊的话尽数淹没在被中:“你继续去呗。”
“姬三郎!”
她当年就不该贪图太一道的藏书多,不该细问姬琮的相貌,不该轻信山君的鬼话下山。
结果,藏书尽是修炼之书,相貌英俊的三郎是偷懒之人。
山君唯一说对之事,仅一件——“你放心,做鬼奴可轻松了。你看我,每日仅需替二娘与三郎传传话,完事便能回房坐在崖边赏月看星,多自在!”
后来,她白日上朝忙,夜里榻上忙,的确“披星戴月”。
“不知朱砂是否在家?我赶紧去告诉她和二郎。”
“他们去邕州了。”
“她去邕州作甚?见前未婚夫吗?”
“……”
被两人没日没夜惦念的朱砂与罗刹,于八月初骑马抵达邕州。
一箱金饼,经两人沿路大肆挥霍,只剩半箱。
为防罗荆看出端倪,在找去罗宅前,罗刹特意买了一个新箱替换旧箱。
半道上,罗刹再三叮嘱:“罗大郎心眼最多,肯定会问我箱子为什么是新的。你切记回答旧箱子坏了,千万不要说漏嘴。”
朱砂深觉罗刹对亲兄长罗荆的怨气过深:“他见到你,肯定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关心箱子的新旧?”
“你不了解他。”
“反正我不信。”
为隐瞒鬼族身份,罗荆的宅子买得极偏。
罗刹带着朱砂七拐八绕,整整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一处不显眼的宅子门前。
一座二进的宅院,孤伶伶地戳在坊尾。
朱漆的大门早已斑驳殆尽。门楣上方,几缕残破不堪的暗红纸屑,随风飘扬。
朱砂指着两人头顶上方,那半块匾额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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