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任刺史,秦越娘若死在邕州大牢,你这官位可就到头了。”
任刺史原想搬出律法拒绝,奈何朱砂突然掏出两个令牌。
第一个天师令,他不知真假,尚可置之不理。
可第二个令牌,却是确凿无疑的天子传符。
任刺史换了一副更谄媚的面孔:“道长,恕本府有眼无珠,秦越娘你尽管带走。”
朱砂:“你派人将她送去宣明坊的曾宅,另找郎中上门医治。”
任刺史:“好好好。来人!来人!依照道长所说,将秦越娘送去曾宅。”
天色已晚,朱砂只得先叮嘱任刺史尽快派人上山守住尸骨坑,再找来四名验尸的仵作询问。
据四人连日反复验尸所得:季三郎死于背后中刀。
“一刀砍到他的后脑勺,当场死亡。”仵作拿出手札,指着其中的一页道,“分尸的手法,不算娴熟,但力道大。一刀砍开骨肉,从不下第二刀。”
罗刹翻着手札,看着画中缺失的胳膊和腿:“他只少了左手与右脚吗?”
仵作:“对,和尸骨坑中的白骨一样。我们将坑中挖出的所有白骨进行拼凑,发现他们全部少了左手与右脚,故而才怀疑凶手实为同一人。”
朱砂:“除了季三郎,其余人怎么死的?”
此话一出,四个仵作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果然有内情,朱砂丢下传符:“放心,今日过后,任刺史自身难保,他不敢找你们麻烦。”
四个仵作沉默地低下头,捏着手札。
直捏到指节泛白,他们才抬起头,告知三人一个震惊的答案:“是,那些人的死法与季三郎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