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箱底几个小洞渗漏的水,随马车颠簸不断溢出,很快浸湿他的黑靴。
见他不时跺脚抬脚,罗刹看得发笑,脱口接道:“阿叔,我也想你。”
山巾子:“哦?二郎为何想我?”
罗刹挤眉弄眼:“上回我与你提过的赚钱门道,你考虑得如何了?”
“滚。”
朱砂亮出峨嵋刺:“我家二郎当你*是长辈,才好好与你说话,你凭什么对他呼来喝去?”
阖目养神的赤方睁开眼睛,温声劝道:“山巾子,你是长辈,在晚辈面前,合该收收你的急性子。”
山巾子一言不发,靠在软垫上假寐。
说话间,水已漫到赤方脚边。
他看着漏水的箱子,扶额叹气:“二郎,若尽禾知晓你这般糟践她的心意,不知会多伤心。”
罗刹愤愤不平:“都说了我没有灌水。”
他搬箱子时没注意脚下,箱子不小心掉进井中灌了一点水而已。
他无心之举,赤方却揪着不放,委实小心眼。
赤方嘴角一抽,盯着他嘴边藏不住的笑意,不再言语。
余下的路程,尚算舒心。
赤方与山巾子闭眼不说话,朱砂与罗刹自顾自有说有笑。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到了城外献福山。
宁峥为亲弟弟宁峪选定的风水宝地,在献福山北面山腰处。
站在此处眺望东方,便是高楼耸立的长安城。
四人走到时,宁峥独自站在坟前。
赤方信步走过去上香:“宁峥,二郎与朱砂有心,特意上山为宁峪送葬。”
一听二人的名字,宁峥回头,眸中怒气难消,脖子上青筋乍起。
朱砂坦荡地与他对视,甚至幸灾乐祸似地笑了笑。
等山巾子上完香,罗刹立马摸出挂在腰间的唢呐:“阿叔,我们可以吹唢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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