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大在此祭拜天尊,山中的鬼族难道从未发现?”
况魊站在两人后面:“蛇骨婆一族的命全捏在我手中,他们不会来此亦不会透露我的身份。”
朱砂回头瞄他一眼,果真越看越烦:“二郎回房,我困了。”
当夜,三人安静地在堂屋的牌位前吃了一顿饭。
况魊收拾碗筷时,漫不经心道:“明日走时,记得上完香再走。”
“知道了知道了,你的话比舅父还多。”
“放屁!你那个舅父的话最多。”
几年前,姬琮进山求亲,缠着泰戏在树下足足抱怨了一日。
他在树上旁听,委实听得头昏脑涨,昏昏欲睡。
翌日,两人睡到日上三竿。
先去堂屋上香,再找到泰戏道别:“跟那个老鬼说:我们走了,等我成为天师再来骂他。”
泰戏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头顶的树梢,挥手催两人下山:“那个吃人的鬼,我今早已向村民解释清楚。你们的马车停在山下,快走吧。”
朱砂离去前,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扔向树梢:“阿翁,再见。”
今日的下山之路,连条蛇影都没瞧见。
两人一路欢呼着往山下冲,等去村里把唢呐吹得震天响,便扬鞭驾着马车,朝着金乌跃出的东方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