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他自然是寻不着的,还得为自己撒的谎演足了戏,等受够了腹热心煎的苦头后,谢君棠恐怕还会让他吃一顿皮肉之苦。
云岫自小和谢瑜安一块儿长大,此刻猜到他要遭大罪,却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若说痛快,似乎是有一点,却并不多,倒仿佛与前几日阿倦说的他大仇得报后的感受有些相似。
他咂摸了半天,越发觉得没意思起来。
谢君棠以为云岫看到谢瑜安倒霉会高兴,但实际上并没有如他料想的那样,他便又觉得云岫对其有情,心里再次不痛快起来。
两人一个不痛快,一个恹恹的不得劲,面上虽未急赤白脸地闹翻,终归隔着什么,氛围很是古怪。
十日之期转瞬而至,谢瑜安没有箱子交差只有一顿好打的结果。
谢君棠这厮也是存心要折辱他,让羽林卫把人拖到一个人来人往的地界,先是掌嘴再是扒了衣裳一顿廷杖。众目睽睽之下,什么里子面子全都没了。
外人不知内情,一时众说纷纭,猜什么的都有。
谢君棠以为云岫总该高兴了,可惜还是没有,于是那种焦灼僵持便又无声地延续了下去。
今年冷得早,十月上旬就下了雪,气温骤降,天凝地闭。
月底的某日晚膳时分,等了许久也不见谢君棠来,云岫还当他仍在理政,眼见菜凉了大半,正要命人拿下去热一热,忽见方玉着急忙慌地进来,说陛下在宣政殿忽然晕倒,不省人事。
云岫懵了,脸上血色褪尽,眼中神采像是被黑夜吞噬的晚霞余辉,转瞬暗淡,他怔怔地坐着,直到方玉轻推了他几下,又一连唤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紧接着,他蓦地想要站起身,但他的腿在打哆嗦,撑在桌沿的两条胳膊也抖个不停,即便手掌用力到起了一排青筋,身体还是软倒在椅中,反复试了许多次,才勉强站稳。
方玉怕他摔着,刚要去扶,冷不防他突然就往外跑,撞得桌椅挪位,那声响,听着都觉得疼,可云岫全然不觉,跑得鬓发凌乱,衣襟松散,途中连鞋掉了也顾不上捡,只一味往宣政殿方向冲。
方玉竟追不上他,拾了鞋子缀在后头喊他,对方也不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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