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你不与他们计较,虽显得你宽仁,却会让那起子小人觉得你好性儿,难免将来变本加厉。慈悲良善固然重要,却也该竖起锋芒,刚柔并济,正如《淮南子》所云:太刚则折,太柔则卷。你别每回只把朕的话当耳旁风,将来吃够了亏,可别哭。”
云岫抱紧他,呢喃道:“只要今后您时时提点我,我就再也不犯了。”
谢君棠叹了口气,苦笑道:“你得自个儿记住,朕还能提点你几回呢?”
云岫不想听他说这些丧气话,仰起头在他下巴上轻啄了一下,恼恨道:“我不爱听这个,今后再不许说了。”见谢君棠不吭声,云岫干脆掰住他三根手指,要他发誓。
谢君棠无奈道:“岫岫,别闹。”
云岫偏偏不依不饶起来,“我要您发誓长命百岁地活下去,时时刻刻提点我,您快发啊!”
谢君棠哽住了,他想劝云岫何苦来哉。然而在黑暗里,云岫两眼中波动的水光混着那灼灼的热切,近在咫尺,直击人心,让他原本要说的话在喉头滚了几个来回后,最终还是咽下了肚。现实已经这般残忍,离别近在眼前,合该珍惜彼此相依相偎的宝贵时光,如果眼下还一味去计较那些残酷的真,那就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谢君棠忍着唇齿间的苦涩,哄他,“好,朕发誓,朕会长命百岁,年年为岫岫做生日,若违此誓,便教朕……”然而后面的话已被唇舌碰撞得支离破碎。
松萝修养了几日,胎象逐渐稳固,楚大夫说她底子好,母体强健,今后只要多加注意,顺利生产应该不是问题。
云岫这才放了心,只是谢君棠又旧话重提,催他尽快把人送走,他思来想去不知如何开口,便想着再拖两天再做打算。
谢君棠听后冷笑道:“真是世间奇闻,她不过一小小贱婢,朕宽宏雅量才容她在宫里静养数日,她是什么东西,连个客人都算不上,赶她走还需征得她同意么?你可别忘了之前答应过朕的话,如果你下不了决心,朕不介意让龙骧卫去请她走人。”
云岫无法,只好硬下心肠去和松萝说要送她返乡。
松萝一听就急了,哭着抓住他的手求他,“小郎君,您是不是还在生奴婢的气,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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