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在他手中裂开、粉碎,雪片般飘落。
“结束了。”
声音不高,却像宣判。对他,也是对段凌霄。
段凌霄盯着满地碎屑,一股强烈的、从未有过的预感猛地攫住心脏——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见迟故。
这念头竟生生压下了暴怒,只余一片冰冷的恐惧。
他的腿会好,段清灵不足为惧,集团亲信众多……他不可能输!
迟故起身,决然转身。
“你就没喜欢过我?”段凌霄的声音嘶哑,裹着浓重的、近乎崩塌的不可置信。
迟故脚步一顿。
记忆轰然翻涌。
太熟悉了。
上一世,段凌霄这样问过无数次。暴怒时逼问,示好时索求回应……
对方骨子里,是喜怒无常又傲慢的alpha。或许旁人会沉溺于那暴力间隙施舍的很多温柔与偏爱,会妥协,会屈服。
但迟故永远不会。他生来是飞鸟,属于天空。即使折翼,他也会选择坠落深渊,绝不困死于牢笼。
“哐当——!”
病房门重重关上,彻底隔绝了门内死寂的绝望。
走廊里,迟故深深吸了口气。空调冷气尖锐地刺入肺腑,灼烧着内壁。
医生的话徘徊在耳边:别困在过去,试着和解。
他不知道是否真能做到,但他会努力忘记,努力变好,他想好好的站在沈书澜身边。
走廊尽头,阳光透过窗棂,明亮温暖。
“吃吗?”两瓣橘子递到眼前。
迟故刚摇头,肖遥已麻利地塞进自己嘴里,腮帮鼓起,含糊不清地赞着甜。他和肖决天差地别,肖决沉默如石,肖遥却像只聒噪的雀,比江小渔还能说。
“肖决呢?”迟故终于在他连绵不绝的话音里插进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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