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刻钟,便已人满。
泸陵江画舫,销金窟的名号浪不虚传。不过这来看舞姬之人竟全部是男子,看客间只有施停月一个女子,她在想什么时候女子也能学会像男人一样享受就好了。
不多时,画舫中间的圆形舞台四周,亮起青蓝色羊角灯,灯面上绘着仙子奔月纹饰,色彩丰富饱满,华丽异常。
舞台中间竖有一面红色大鼓,不知何时,那大鼓后面已隐隐站了一位绝色女子。轻纱覆面,窈窕婀娜,肤白胜雪,千媚百笑,顿时便将画舫内其他女子比了下去。
施停月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名女子,心里只盼着轻纱掉落,好让她一睹芳颜。
那女子双手握着两个细锤,先在鼓后面敲击,气势恢宏,大有雁阵惊寒之感。鼓声渐渐下落,她轻踩莲步缓缓来到鼓前,细腰倒垂,双臂舞起,如弱柳扶风,叫人万分怜惜。她的眸中藏有款款情意,却不知究竟落到谁身上。
忽而,她脚底生风,踮起脚尖扭动身子打起无数个旋儿,衣袂飘飞,灵动轻快,柔弱无骨。那两支细锤在她手中似乎也变得不俗,竟像生出的两翼,几欲要带她飞上九天。
施停月都看呆了,只觉得眼前是美人入画,且更胜画三分。
莫侯成典亦是迷得睁不开眼,一会拍手叫好,一会又要拿出自己的玉佩打赏,甚至学那些放浪的看客直起身子朝台上吹口哨,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
沈青砚眉头紧锁,对身边两人实在无奈。此时他眼里只有施停月一人,哪里还能容得下旁的女子,舞台上的倩影再销魂,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平庸之色。
他要做的,只是盯紧施停月,可别出什么岔子。
鼓声又起,声声慢慢,节奏已缓,深沉低婉,如泣如诉,似有万般心事要说。舞姬的眸光也随着灯光暗了下去,一时惹人怜惜无数。
羊角灯渐次变暗,画舫内视线变得逐渐模糊,晦暗不明,难以视物。
在最后一盏羊角灯熄灭之时,那舞姬的细锤顶部忽然打开,无数的细小银针如三月微雨一般,倾巢而出,准确无误地射向莫侯成典的方向。
施停月正沉溺在曼妙歌舞中,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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