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都在昏昏沉沉,对目前的状况还没有个大致的了解。
问张渊:“要在医院里待多久?”
他关心的其实不是自己要住多久,但照情况看,他一天不出院,张渊肯定要在床头当门神寸步不离地守着。
张渊长呼一口气,拽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床边。没回答季苇一的问题,却说:“医生说,要跟家属沟通。”
他顿了顿,然后慢慢垂下头去,轻声道:“我不是家属。”
季苇一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病房里一时间陷入沉默。
心跳声像敲得很快的小鼓槌,又急又重。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季苇一说。
“怕他们担心吗?”张渊问。
“是吧?”他轻声笑了笑,“这么说是不是会显得我比较孝顺一点?”
浅色的眼瞳看着天花板上的顶灯,直视灯光迅速让季苇一眼眶中盈满泪水。把目光从过亮的地方移动开,黑斑短暂取代病房里的惨白。
黑暗亦胜过单调的惨白。
“其实我只是不想一直在医院里待着。”季苇一说。
药物治疗,仪器支持,最好的医院,最严密的监护——这些东西肯定能让他在身体状况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候多活一段时间。
可能是几个月,甚至可能更长。
但如果一切努力的终点是不可改变的,他对此事的看法大概同家里人不一样。
所以在彻底失去行动力之前,总希望自由的时光更长一点。
而且……
季苇一看向张渊:“他们知道了,你怎么办呢?”
张渊一愣。
他几乎还没有时间来得及思考,如果季苇一家人介入他的生活,他和季苇一要如何相处下去。
至少不太可能还像现在一样。
但或许家人的帮助才是现在的季苇一不可缺少的,就像医生所说,医院里的很多决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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