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但那年冯承业在外面欠了债,靠我的抚养费也不够。所以……趁着那年冬天我父母没有来接我回家过年,冯帆带我回老家,动了一点歪心思。”
心电监护上的心率数字升高,季苇一又努力吸了几口氧气。“他都没真的绑架我,虽然一开始是想把我藏起来然后说我被抢了问家里要钱,其实也只是把我放在他家里哄着玩而已。对,就是他下葬的那个地方。但是到后来连谎也没撒成,因为我一到村里就一直发高烧,他可能怕我死了?最后草草就喊我父母来把我接回去治病。”
季苇一转头看着监护器上的数字,深呼吸让指数重新变得趋于稳定,至少不至于半夜把医生护士惊来:“其实这都不算绑架对吧,这怎么能算绑架呢?”
他边说就笑了:“说到底冯叔胆子很小的,他最多就是动了点心思,把我晾在村里烧了两天。这也不能全怪他,我本来就隔三差五的发烧。他又怕我死了,又怕我爸妈真的报警发现这件事是他做的,根本连个吓唬人的电话都没拨出去。但我那次确实病得挺严重,在医院待了半个月,那段时间的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那以后我再也没回过桦城,听说是冯叔主动提出来怕照顾不好我。我父母也觉得我身体比以前好多了,该回来上学,就又把我接回到身边。从头到尾,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其实按照当时的情况,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只有冯叔自己心里知道他有过这个念头。我当时是觉得有些事情都有点奇怪,可我那时候年纪很小,又发烧,总觉得自己只是烧得迷迷糊糊分不清现实还是做梦。特别是从那之后,冯叔再也不跟我见面,一开始我打电话过去,他总是找借口很快挂断。我又奇怪,又想或许只是寄养结束之后,他也没有义务对一个没有血缘的小孩一直花心思。
如果不是冯叔亲口告诉我,我是怎么也确定不了他当时是在试图绑架我的。”
目光在虚空中凝结成焦点,病房里被映得昏黄的天花板上当然无法照应任何东西。只有烟雾报警器在深夜里安静的闪烁着红色的光点。
过往的影像就好像摔成一地的碎玻璃,完成的画面破裂成断续的篇章,每捡起一块就拼凑一片记忆,让锋利的边缘在掌心留下新的伤口。
季苇一陷入短暂的沉默,再度开口时,忽然整个人连同声音都开始颤抖:“所以,所以,他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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