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带着醉意和隐约哭腔的控诉,那些他自以为是的“保护”带来的伤害,那些深埋的恐惧与孤勇……像无数根细针,密密匝匝地扎进裴鹤京心脏,带来迟来的、尖锐的钝痛。
原来他自以为坚固的堡垒,隔绝的不是危险,而是陶西右想要与他并肩的心。
“宁愿一起死……” 裴鹤京无声地重复着这句话,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一下。
“右右,我舍不得。”
如果重来一次,裴鹤京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
那个站在妈妈坟墓前说想要爱的青年,现在说可以为了爱和他一起共赴生死,裴鹤京只会更加舍不得。
陶西右那么辛苦地长大,应该此生都活在幸福美满里才是。
过去已然无法更改,但好在有惊无险,如今已经再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在一起了。
将陶西右轻轻放上床,裴鹤京动作略显生疏地替他脱掉鞋袜和沾染了酒气的外套。
大少爷确实不惯伺候人,胜在动作极其温柔,就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他拧了热毛巾,小心地擦拭陶西右的脸颊和脖颈。
陶西右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的手腕正被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握着,温热的毛巾细致地擦过他的手指,指缝,掌心。那轻柔的、略带摩擦感的触碰带来一种奇异的痒意,很舒服,让他下意识想蜷缩手指。
“右右,别动。”他刚缩了缩手,就被那只大手更坚定地握住,力道温和却不容拒绝,“马上好了。”
陶西右被这声音和触感扰得睡意浅了些,他用力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模糊地聚焦了好一会儿,才定格在近在咫尺的裴鹤京脸上。
他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盯着裴鹤京,眼神朦胧,带着酒后特有的迟钝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
好一会儿,专注于擦拭的裴鹤京才察觉到这过于直白的视线。他停下动作,抬眸对上陶西右的眼睛。
“怎么了?”裴鹤京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哪里不舒服?想喝水吗?”
陶西右依旧不说话,酒精麻痹了他的思维,却似乎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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