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也彻底熄灭了。
沈岭的反应,比任何言语都更直白地印证了冷娟的话,印证了墓园里那块冰冷的石碑所代表的意义。原来那个名字,真的是他碰不得的逆鳞,是他心底最深的、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看来你不想说,你走吧。”向彭彭抬起手,请沈岭离开。
“我们之间的事,跟他无关。你只需要知道,现在在我身边的是你,以后也会是你!” 沈岭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这不就够了吗?”
“不行。”向彭彭依旧坚持,“我要知道。”
沈岭胸膛开始不规律的起伏,他紧紧地凝视着向彭彭的眼,确认对方所说都是认真的。
“操!”
沈岭突然低骂一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摸出烟盒抖出一支咬在唇间,歪着头点燃。
向彭彭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坐到他对面。
“我十五岁认识的他。”
烟燃到一半,沈岭才开始说话,他的眼神隔着烟雾,变得模糊不清。
“他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都没了,他跟着奶奶生活,我没见过这么惨却还能这么乐观的人。”
那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沈二少是真的不理解为了省一块钱跑两条街买一包洗衣粉的历明朝,但他觉得因为省了钱而开心地大笑并且用省下来的那一块钱请他吃了根味道挺差的冰棒的历明朝特别好看。
“我给他的他都不要,钱不要,房不要,反而我随手带的一束花他高兴得不行。”沈岭陷入回忆之中,声音变得低而慢。
“我十七岁本来要跟他告白,但他跟我说他生病了。”说到这里,似乎还能清晰地想起当时的震惊和痛苦,沈岭皱起眉头,“小细胞肺癌,医生说他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那样的人啊。”他苦笑道:“那个时候那个情况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历明朝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陷在病床里像是没有重量似的,他看见沈岭的眼泪,也明白沈岭想说出口的喜欢。
“别说,小岭,我都知道。”历明朝说话时很费劲,断断续续的,“我走了以后,麻烦你替我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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