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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瓶大大小小有五个,少说得输上两小时吧。
不过,像往常一样有人陪着,也不觉得难熬。
护士走后,屋里又只剩下他俩,想要亲近的心思又涌了上来。
“青哥。”他唤了声。
“嗯。”庄文青瞧他神色认真,以为对方是想好好和他谈谈了,便坐正了身子,“你说。”
明明有很多该问的想问的,可程松年脑子里却只有一件事,奈何输液针限制了他的行动,他只能安分地躺着不乱动,对着庄文青发号施令,“亲我。”
庄文青忍俊不禁,可有什么办法呢,他旋即坐到床边,俯身凑上去吻小年。
对方手上插着针,庄文青怕动作太大牵扯到输液线弄疼了他,也不敢吻得太放肆,小心且克制。
这种克制是极难捱的,好比在饥肠辘辘的人面前放着一盘红烧肉,他却只能舔舔不能吃,还生怕咬到它,可舔舔也是香的,叫人欲罢不能。
这姿势保持久了让他腰酸,他索性翻身上床,侧躺着与小年面对面,吻了又吻,分分合合,怎么也不够。
直到输液警报器发出“滴滴滴”的提醒声,难舍难分的缠绵才被掐断。
“我去叫护士。”庄文青说。
程松年被亲得有些迷糊了,微喘着“嗯”了声。
庄文青走到了门口才想起来床头就有呼铃,又调转了回来,按了呼铃,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护士来后换了吊瓶,留下了消毒喷雾,提醒庄文青可以自己换,换前对着瓶口消下毒就可以。
庄文青笑着道了谢,这下好长时间都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俩了。
“青哥。”程松年把手伸向他,他便握住了,插入指缝,十指交缠着。
小年瘦了,这手干巴巴的,摸着叫他心疼又自责。
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永失所爱的凄苦与悔恨都由小年一人承担了,他早该料到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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