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来回扫视。
裴琰冷笑一声,那笑声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的,冷得让人心底发寒。
他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将怀中的儿子往温梨那边靠了靠,高大的身躯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挡在妻儿前面。
“二位认错人了。”他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父母二十三年前就葬在裴家祖坟了,车祸去世,死无全尸……”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压抑多年的痛苦,“是在我面前走的……我能确定。
宾客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
当年那场惨烈的车祸至今仍是商界不愿提及的伤痛,更没人敢在裴家人面前提起。
谁能想到,本该葬身火海的两个人,如今竟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老爷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嘶哑得不成样子,“你、你们……是谁?”
他拄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发白,仿佛要把那根上好的紫檀木拐杖捏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