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西装袖子裂了道口子,手腕上那块表盘爬上蛛网裂痕,酒液还在往下滴。“许叔叔,”晏玥开口了。声音不大,带着点抖,眼泪说来就来,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掉下来,“聿珩哥在车上耍酒疯!”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指向那扇蛛网密布的车窗,“抓着酒瓶乱砸!玻璃全碎了一地!您看——”晏玥把袖子撸上去,露出手腕上一圈骇人的青紫指痕,皮都破了。“他劲儿太大了,我拦不住......”她又指着司机,哭腔拿捏得恰到好处。“连师傅好好开车,泼了一身酒,腕表都给崩碎了。这趟真是...真是无妄之灾......”那司机也领悟其中的意思,立刻点头如捣蒜。赶紧把碎表盘往老许眼皮底下送。“是啊许哥,您看这...刚买的欧米茄碟飞!这趟车跑得真是......真是倒了血霉了!”他急忙甩锅,搓着手,眼神瞟向老许,意思再明显不过。老许的目光在碎表盘上停了半秒,又扫过晏玥手腕上的伤,最后落回她那张泪盈盈却眼神淡漠的脸上。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硬生生压下一声叹息。他抬手,用力地揉了揉眉心,仿佛要把现在失控的场面揉碎,按回正轨。对着司机抬了抬下巴:“小陈,之后回公司找会计去,待会我会发消息跟她说。”司机小陈缩着脖子退到一边,恨不得原地消失。危机似乎暂时转嫁了。但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