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袖口挽到小臂,腕骨线条清晰,皮肤泛着酒后轻微的红。地上是破碎的玻璃片和没熄灭的烟头,他却睡得安稳,长腿随意一搭,一手压在额上,眉头轻蹙着,似梦非梦。后巷的夜色像一张揉皱的黑布,灯光在酒馆背后闪烁不定,地面潮湿,溅着未干的酒渍与碎玻璃。风从巷子另一头穿过来,夹着腐旧混浊的味道,沉沉压在皮肤上。金屿沉默地站在角落,目光垂落,看着脚边那摊随意倒在地上的人。贺昱晖一条胳膊搭在水泥墙上,整个人半仰着歪倒在阴影中,黑色衬衣皱巴巴地敞开,锁骨下露出大片白皙肌肤,仿佛刚与谁厮混完不久,气息凌乱,衬得那张俊脸更加放肆地美。金屿鼻尖微动,却马上蹙起眉头。——信息素的味道仍旧清晰,玫瑰沉香冷冽,像冰刃里冻着一枝花。哪怕醉得不省人事,贺昱晖的信息素也如同一柄安静的刀,贯穿了夜色。大殿下让他过来接人,也没说是这种场面啊。金屿蹲下身,不情愿地一把扯过贺昱晖的胳膊。那人像死水里一尾惊起的鱼,倏地睁了眼,又马上眯起,一手搭在金屿肩上,不知梦呓还是真醉:“……谁啊……”“闭嘴。”金屿咬牙,手臂抄住他肩膀,整个人架起来。贺昱晖比他高一截,倒也不重,但醉酒的alpha像具软绵的火药桶,靠近的每一秒都像是一次考验。玫瑰沉香的信息素被汗水蒸发出来,贴着他颈窝往外溢,金屿咬着牙关,悄悄屏住了呼吸。他不想闻那味道——那味道太干净了,与他所见贺昱晖的所有荒唐都格格不入。“你身上有几个人的味?”他冷着声音问了一句,虽知对方听不见,但依旧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贺昱晖仿佛听懂了,半靠在他身上,忽然咧开嘴笑了,语气暧昧又没骨头地糯,看上去像是在看别的什么人,眼神迷离的抚摸上金屿的脸颊:“你在吃醋?”“再胡说我把你丢进垃圾桶。”金屿甩开他的手,这个alpha就算喝醉了也跟八爪鱼一样,难缠的很。金屿咬牙,扶着他往车那边走,一步步踩在巷子发潮的砖面上。他一路都闭着气息,只用最纯粹的力气把人拖上路,像是在扛一具活的麻烦。可他不知道的是,身后那人眼睫颤了一下,像是迷迷糊糊间察觉到了什么,靠在他肩上的姿势竟缓慢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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