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娘最是知道你,你要是想把日子过好、想好好待一个人时,总能做好的。”
禾衣看她娘眼睛湿润的模样,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笑着,眼睛很亮,“我会的,娘。”
文惠娘点点头,又碎碎念了一些旁的琐碎事,禾衣都认真听着,她知晓自己这一回成亲和以往不同,怕是以后不能再常见爹娘了。
这么会儿工夫,梳头歌已是唱毕,该是要给禾衣挽发了。
喜娘笑着问禾衣:“新娘子可是对发式有何讲究?”
禾衣柔柔地看她一眼,说:“我没有讲究的,按着时下风行的发式来吧,怎么美怎么来。”
喜娘一听,拍着胸脯就与禾衣打包票:“奴家定是会让娘子满意!”
禾衣就感觉喜娘一双手在她头顶翻云覆雨,还用上了假发髻,终于,她匆匆往镜子里又瞥了一眼,忽略自己煞白的脸和血盆大口去看头发,很好,赵霁云送来的各种精巧的凤簪、步摇都戴了上去,琳琅满目,好不喜庆呢!
喜娘笑得牙不见眼:“娘子真富贵!”
禾衣点头,自是富贵的,赵五郎可是拿出了各种金簪玉器呢!
当红纱终于在自己头上落下时,禾衣松了口气,暗想,这种眼福还是交给赵五郎来享吧!
将军府里,赵霁云用脂粉细细将眼窝下青色的痕迹细细抹除,对镜瞧了瞧自己,玄衣纁裳,肤白明净,终于满意,只看着外面的天色,眉头又皱了起来,恼恨时间太慢,他直觉等了许久,才是终于等到去祠堂向祖先牌位祭礼,祈求祖宗保佑此婚美满。
待拜过祖宗,行过一番礼仪,赵霁云便与傧相一道去迎亲了。
他此次在雁青关成亲,昔日上京友人只来了一位,乃兵部尚书林怀阳之子林秉文,早在一月前便悄然到了雁青关军营之中,穿上傧相礼服,亦是俊朗挺拔。
林秉文性子促狭,与赵霁云从小一起长大,最是清楚他温雅面容下的恶性,此刻见他面上不自觉含笑又隐约可见的紧张,便笑道:“新娘子在家又不会跑!”
赵霁云只横了他一眼,未曾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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