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冰海望着天天落下的眼泪,难言其悲,而转过头,是陈德对着自己,拉满了弓,准备箭剑齐飞的瞬间。
一如当年,最后一刻,万剑袭来,切入腹中。
这残阳那么热烈,天空明艳,你的脸还是你的脸,却也不再是你的脸。
她已等着这万剑再次袭来,这次的穿行剑应该会挡过这些风雨。
穿行剑穿越飞沙,穿越雕石。
陈德忽然,消失在她的面前。
涂塔用了一种飞天火,将太阳之光结成炮火,射向了举着弓的陈德。
那一火,如炮弹一样,砰的一下,火焰纷飞,天空炸开层层云朵。
陈德被赤红色的火焰挡住,身形模糊,而后,那依旧举着弓的手,如一个不甘心的雕塑,倔强又无力的倒去。
炮火连天,冲向云端。
这一仗,打了很多天。
当白氏涌来又褪去,蠢蠢欲动的在莱花乡之外的地方窥探着这里的一切,流冰海只希望天天怀里的婴儿能不被这场战争所伤,纯碎无暇的长大。
……
等到战争的“后事”料理完,已是一个月之后。
陈德,终是败了,如一只没有血泪的雕塑在飞天的炮火中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