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告诉我,这件事大概是你做的。她也告诉我,是因为你和景氏达成了协议,所以景氏后来才那么快出手。”
“卢镝菲倒是一个很称职的商人。”
“是的,无利不起早,一句话卖两个人人情,多划算?”
柏溪雪笑:“你说得对。”
这次言真问她:“所以当时为什么会想到那样做?”
“我发长文时,已经没有打算对柏氏再留后路,”她一字一句地说,“包括对你,柏溪雪。”
她说的是实话,但柏溪雪只是看着她:“那你为什么要撞爛我的车?”
“那是我最爱的一台跑车,”她笑,“言记者,你是个飙车要戴头盔系安全带的人,上两百迈前要先龟速绕行跑道三圈。”
“这样的你,竟然会因为我撞爛两台车——这样失态,言记者,你还说你不心软?”
“我的心情,和你一样而已,”柏溪雪低声道:“我做那些事……安排保镖、和景氏谈判,究其原因,其实都算不上大义凛然。”
“因为我其实也不舍那样的生活。”
她很坦诚地说:“我只是更怕你出事。”
命运多么复杂,世人怕失败,怕堕落,于是推崇所谓步步为营,生怕行差踏错。却没想到,事到临头,驱使她义无反顾一路向前的,竟也是一个怕字。
夜风过来,一瞬间扬起柏溪雪的头发,如一面旗帜在夜色中猎猎飞舞。
而她只是低头拢住发丝,轻轻一笑:“造化弄人罢了。”
“是啊。”
言真同她并肩,看海港灯火闪烁:“柏正言和柏行渊宣告死亡的那天,我回家扫墓,烧了两张新闻报纸。”
“这年头实体报纸也难找,”她翘了翘嘴角,“好在最后还是找到了。”
那天,她就这样一个人站在墓碑前,看那两张报纸一寸寸被火舌舔为飞灰,心下一片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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