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從高燒中退下。榻邊坐著一名身影挺拔的中年男子,正是永寧侯,面色凝重地望著她蒼白的小臉。他一身便服,肩背挺拔,額頭幾道深刻皺紋在燈下愈發顯眼,原本威嚴的面容此刻卻隱隱透出幾分疲色與擔憂。大夫斂袖後退半步,拱手低聲道:「侯爺,姑娘是染了風寒,又勞累過度,導致高熱不退,身體極度虛弱。」他頓了頓,又道:「臉頰與左腿皆有擦傷,應是墮過馬所致,幸而僅是皮外之傷,無礙骨筋。我這便開些風寒與寧神之藥,並配上藥膏替她敷治傷口。眼下最要緊的,是靜養與補氣,待熱退之後,再行調理元氣。」語畢,他便轉身吩咐門外伺候的軍中小將:「先去熬藥,半個時辰後送來。」大夫退下後,屋中只餘二人。宋楚楚臉頰仍泛著病中潮紅,不知過了多久,睫羽微顫,似是醒轉。她喉間一聲低低的喚:「……爹爹?」永寧侯立時俯身,聲音壓低幾分:「我在。楚楚,妳覺得如何?可有哪裡不適?」她眨了眨眼,眼神還未聚焦,仍淺淺一笑,語氣虛弱而迷茫:「您……您生病了嗎?」永寧侯眉頭一皺:「我沒有生病。」他頓了頓,目光沉了幾分,語氣亦轉為凝重:「楚楚,妳怎麼就自己跑來了?王爺……可知道妳在這裡?」宋楚楚怔了一瞬,眼神飄忽,低聲道:「我……聽說爹爹重病……實在擔心,才……才偷偷跑出來的。」「妳——」永寧侯面色驟變,壓低聲音道:「一個女孩子家,竟敢單身上路?妳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他抬手指了指她腿上的傷,語氣雖重,卻已透著壓抑的怒與心疼:「看看,摔成這樣子,還有臉說是為了我?妳以為我是讓妳這般任性來孝順的嗎?」宋楚楚眼眶泛紅,唇顫了顫,終究沒說出話來,只將臉埋進了被褥中。此時,門外傳來輕叩聲。方才替宋楚楚開門的年輕小將推門而入,手中托盤上擺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與一罐細瓷藥膏。「侯爺,藥熬好了,這是傷藥,一併送來了。」永寧侯接過藥,聲音終於緩下來:「來,楚楚,先喝藥。」他半扶著她坐起,將湯藥一勺一勺餵到她唇邊。宋楚楚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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