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亮,清泠泠的光辉洒在地上,如同铺了一层寒霜。他对着皎洁的月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斟满三杯,依次洒在地上。一杯,敬早已逝去的母亲;一杯,敬那个从未真正得到过爱的自己;一杯,敬这该死的、令人窒息的命运。酒入愁肠,化作了穿心的苦涩。他这才明白,原来站得再高,也不过是换了一座更华美、更孤单的樊笼而已。应慈琏以为,自己的一生就会这样,在无尽的孤孑和算计中度过,直到他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或是被某个虎视眈眈的兄弟拉下马。他早已习惯了冰冷,习惯了黑暗,不再对任何温暖抱有希冀。可一切的孽缘,或者说,一切的转机,都是从他十七岁那年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