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桌前整齊排放著三疊專案資料。右手邊是陳韻瑤,她低頭打字,會議記錄字字精準。沈芮瑜翻開第一疊資料,抬眼,聲音平穩卻帶著壓力:「羅建勳,站起來。」突擊行動隊長立刻起立,雙手背後。「長官!」沈芮瑜視線掃過資料,「‘中山南路持械搶案’,一週前發生,至今嫌犯行蹤不明。你們的行動報告裡,有兩次蹤跡鎖定,但都被對方甩掉。我想聽聽,原因是什麼?」羅建勳喉結滾了滾,「報告長官,嫌犯疑似熟悉我們的偵查模式……」「模式不是藉口,」沈芮瑜打斷,「你是行動隊,不是巡邏警。目標失蹤一次可以,第二次就表示你的人沒學到教訓。」她視線移向另一疊資料,「林承翰,站起來。」情報隊長神情嚴肅地起身,「長官。」「嫌犯的背景,你們情報隊該是最清楚的。但到現在,我只看到零碎的線索,沒有完整的行動鏈。我需要的是能馬上派得上用場的情報,不是像故事一樣的碎片。」最後,她看向第三疊資料,「方穎柔。」鑑識隊長站起,聲音冷靜,「長官。」「鑑識報告延後了兩天才送到我桌上。理由?」「彈道比對中途遇到異常,我們反覆驗證結果……」「我可以理解你們追求精準,但案件現場不會等我們慢慢完美。從今天起,所有鑑識初步結果必須先送一份到我這裡,不論是否完成。」她的聲音不高,但每個字都像在桌面上落下一記重錘。陳韻瑤一邊打字,一邊暗暗吞口水——她從沒見過會議能讓三個資深隊長輪流被點名訓話,還全程沒有一個人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