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

回去的路上，你察觉到了库洛洛低落的情绪。

你捏了捏他的手：“怎么了？”

库洛洛摇了摇小脑袋，黑色短发也跟着晃荡：“……没什么。”

他声音那样颤抖，你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但你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

你：“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是不敢说，”库洛洛抬起头，你这才发现他的眼眶被泪光浸得发红，“老师，我说了你会讨厌我的。”

你的心都快被他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碎了，连忙蹲在他面前：“怎么会呢？库洛洛这么乖，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讨厌你呢？”

库洛洛抿着嘴角不说话，错开你的视线。

你抬手捧住他的脸，轻轻地将他的脸扭向你：“没关系的，库洛洛想说什么都可以，我向你保证，我绝对绝对不会讨厌你的。”

库洛洛：“……真的吗？”

你认真地点头：“真的。”

“我，”库洛洛深呼吸一道，脸颊蹭过你的指腹和掌心，“我不喜欢塞维尔和亚萨，他们比我们大很多，所以总是欺负我们，但老师你却对他们很好，不仅拍他们的肩膀，还给他们药……老师，你会喜欢上他们，然后抛弃我们吗？”

库洛洛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利刃插入你的心脏，注入蔓延至四肢百骸与灵魂的钝痛。

你毫不犹豫地将库洛洛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这样能佐证你承诺的真实性：“我不会抛弃你们的，永远都不会。”

“真的？”库洛洛蹭了蹭你的侧脸，“那老师可以不喜欢他们，只喜欢我们吗？”

你被他幼稚的发言逗得嘴角微微翘起，乖孩子做什么都会被原谅，连占有欲都显得可爱。

你回蹭了他的侧脸：“可以哦。”

“老师不觉得我很坏吗？”库洛洛并没有因为你的承诺而变得开心，他的声音闷在你的肩窝里，和温热的呼吸带起一片痒，“老师不喜欢我这种自私的人吧。”

你摸了摸他的头发，决定回去要给这团打结的乱毛好好清洗一遍：“库洛洛，我从始至终，都不觉得你是个坏孩子，相反，我认为你，不，你们身上有着很珍贵的品质。”

如果你出生在流星街，你无法保证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或许残忍，或许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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