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会让她不自觉害怕起这一栋老旧别墅,完全没有活人的痕迹,没有温度的流动。下了楼后江芜肯定楚弋是不在家的,她又试着去门边碰运气,不出所料的打不开,不多做停留,环视一圈房子的构造,没有后门,能通向外面的只有花园。但老式别墅的建筑总是将围墙砌得足够高,灰白色的石墙爬满常春藤,枯死的藤蔓在风中沙沙作响。这一切都如此巧妙地隔绝了她逃出去的机会,江芜不禁猜想,楚弋要把她关起来,究竟是一时的冲动还是他早就有想过。因为他清楚,除了大门,江芜出不去的,所以才敢留她一人。捋清?了这条思路,江芜又恼又无能为力,在房子里又转了两圈才回到房间。楚弋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穿戴整齐地躺在床上,有点死气沉沉的模样,他靠着墙凝视了一会才敲门打断她沉浸在苦闷中的思绪。江芜见是楚弋回来了立马坐起身,本想冷落他在一旁,视线却刚还瞥见他右肩挂着的带着分外眼熟,侧头去看。“我的书包?”“嗯。”等她出声,楚弋才放下抱紧的双臂来到她跟前,“怕你无聊。”其实还是想说不能耽误你学习,但这话说出来怪怪的,自己把人关在这,再说这话,倒显得有点两面三刀那意味了。“你去我家了?”“对。”“楚弋……”“嗯?”她欲言又止,察觉气氛又回到昨天那种胶着的谈判状态,及时补救,“昨晚你有睡好吗?”她胡诌的关心话语让楚弋容颜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