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却将她弟弟独自丢在扬州,让他们三人饱尝痛苦?他可悔为了这驭兽之术将她养在身边,却又怕她存有二心,便不停的给她吃药,最终将她身体弄垮?冷风吹入眼眸,一阵刺痛散开,冰凉的液体在眼角落下。胸口某处涌上血腥,她克制不住,一口鲜血吐出,又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拭净。喻腾瞳孔放大,甚至越来越大,不知在看什么。他摸着身上那件刀枪不入的金缕衣,脑海中闪过喻幼清朝他脖颈进攻时的决绝狠厉。这位九五之尊突然笑了,很是灿烂。可他并未回答喻幼清的问题,而是艰难的开口,声音时断时续,:“阿雉,你……你果然是……最像朕的孩子。”喻幼清心跳极快,大股酸胀充斥蔓延,她将眼底泪水吞回,用双手将喻腾的眼睛合拢,颤抖着牙齿说道:“父皇,下去好好同他们道歉吧!”禁军人数虽多,可架不住兽群的猛烈攻击,不过片刻,就已完全被制服。目睹了一场动乱的盛荣愣在原地,甚至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直到喻幼清翻身上马到他身前,才恍若初醒。“将军,背后之事,来日定当细细告知,今夜还请你交出兵符后回将军府去,明日太阳初升之时,便是所有人的新生。”往日里总是躲在他怀中说着害怕的小姑娘像是变了个人,他张大嘴,心底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不该交出兵符。萧容左手戴着一只黑色手套,将失去了一根手指的大手包裹起来。他神情同样冷冽,“盛将军,还要我亲自动手么?”正僵持时,方才射来弓箭的方向又有动响,喻幼清抬头呼声,“小心!”可不等盛荣躲避,一模一样的弓箭直接贯穿他的胸口,飞射到对面的树上。高大身影在空中停滞片刻,有些不可思议的垂头去看,在看清伤口后,直直倒地,嘴角深处一股鲜红的血液。“将军!”喻幼清惊呼一声,几乎是本能的要下马查看,却被萧容拉住,“公主,时间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