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十载,今感年迈体衰,难理万机。皇太子萧瑾聿,德才兼备,功在社稷,即日新帝登基,明日行大婚之礼,立相府嫡女苏宥棠为后,钦此——”
满朝哗然!丞相苏明澹眸色一沉,率先撩袍跪地,玄色官服铺开,声音沉稳如钟,“臣等——领旨。”
户部尚书桑淮恩紧随其后,重重叩首,额间几乎抵上冰冷的殿砖:“陛下圣明!”
满朝文武连连下跪,唯有萧瑾聿仍立于殿中,一言不发。
朱漆大门被人推开,瑞王萧瑾烨一身玄色蟒袍,领着礼部之人踏入殿中,手中托盘之上,赫然是崭新的龙袍冠冕。
他行至萧瑾聿面前,单膝跪地,抬眸时恭敬至极,“请陛下——更衣。”
殿内死寂,只闻萧瑾聿指节的细微声响。
他缓缓抬眸,目光越过满朝俯首的臣子,越过萧瑾烨冷峻的脸,最终落在永宁帝的身上,充满疑惑,仿佛在等一个回答。
永宁帝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卿有异议?”
永宁帝缓缓起身,“定国来犯时,朕想的是靠和亲来解决,甚至朕的昭玥公主已经应下。而太子不仅击退定国二十万铁骑,更将其三州二十二城收入囊中,这时代……已经容不得朕这样的老朽了。”
桑辞站在殿柱的阴影里,指间死死捏着身上的朝服,他想起那日公主府前单薄的背影,她挺直了脊背,将所有的脆弱都咽下。桑辞开始恨自己瞻前顾后,恨自己不敢开口……他怕她真的去和亲了……
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所有的隐忍克制都是笑话,怕僭越?怕连累?可若连她都护不住,这身朝服穿给谁看?
桑辞思绪翻涌间,只见永宁帝已将崭新的冠冕亲自戴在太子萧瑾聿的头上,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为父想去四方走走,看看这天下究竟是何模样。”
他朝殿外红墙绿瓦望去,似笑着说,“当初为父若不争这位子,和你皇祖母便只有死路一条。这朝堂,本非朕所愿,枷锁数十载,如今终能卸给你。”
太极殿前玄甲禁军如潮水般分列两侧,鸦雀无声。文武百官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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