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责任感。她像是要在母亲面前继续表演一样,跑到靳斯年的病床前,帮他捂手背,探额头温度,最后又转头看向母亲,确认母亲眼中的赞赏还未消失,便继续重复着这样的cao作。靳斯年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凌珊在帮他用棉签润嘴唇。凌珊穿了一件很大的病号服,手腕和手掌上都染上血渍,靳斯年意识到这是他的血。“我mama说她暂时先缴了五天的住院费,你就乖乖在这里,还剩下一些检查和治疗。”她声音很轻,怕刺激到靳斯年,“其实你已经很努力了,不迎合别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凌珊对靳斯年做了她期望中母亲也许会为她做的事,末了还抚摸了一下他有些潮湿的头发,想要给他一些安慰。靳斯年一句话都没有回答,只把头转向凌珊,盯着她。“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来给你送饭。”她不忍心和靳斯年说他的父母都不愿意放下工作赶回来,这几天他连吃饭都成问题。“不要再为不爱你的人伤害自己了。”她还只是个认知不足的小孩,这话说得有些太绝对,可是如果靳斯年都已经这么难受了,那他父母给予的一定就不是爱,是痛苦。走之前凌珊用手掌捧着他的脸,凑近了很认真这样说,没说完就被护士教训,说怎么能这样打扰病人休息。“明天见。”靳斯年暂时没法说话,只眼神跟随着凌珊,她像一只轻盈的蝴蝶,一下子就跑出了病房。于是他为了这样一个“明天见”的小小承诺,久违地开始期待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