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全忘了个干净。”孔上泇心里暗自苦笑,遵了几十年早就刻在骨子里的规矩岂是一年就能忘得了的。她忽视了母亲话里的挖苦,淡淡一笑回应,端起茶观色、闻香,最后小啜三口,然后放下:“您的茶艺依旧出色。”“哼,要是你按照我们安排的路走,我会有更多的心思琢磨我的茶。”孔母不悦地理了理身上的披肩继续发难。孔上泇早就料到,一回家聊什么都绕不开这个话题。父母亲都是大学教授,一直希望她要么进学校要么进教育局,当初她选择跟何序两个人一起创业,算是自己第一次没有遵守家里的安排。“让你们费心了。”她抿了抿嘴,像过去很多次一样,只敷衍这一句了事。孔父终于放下笔,把写完的宣纸折起放好:“那些事,现在没有再做了吧。”明明是反问句,用的却是肯定语气。孔上泇脸上挤出的笑意瞬间凝固,摆在两边的手不自觉地发抖,她迅速藏到背后。“还提这些干什么!张姐还在呢,嫌不够丢人?”孔母没等孔上泇回话就立刻打断。孔上泇僵硬起身,向两人欠身点了点头:“开车出了汗,我先去洗个澡了,你们先吃吧,抱歉。”关上房门,孔上泇再也无法克制地开始大口呼吸,身体贴着门背后滑下,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解锁。是来自周镜的两条消息。看着那个可爱的小狗表情包,她双手捏住手机贴在心口,弓着腰闭上眼,企图从中找到一丝慰藉。自己果然还是没有走出那件事。一年多前,孔上泇在吴城郊区的房子里和当时的奴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调教。那个女生因为工作上有急事,孔上泇房子身处的郊区又比较偏,所以她就开车送对方去了工作地点,连家里的东西也没来得及收拾。平日里她的父母不会不说一句就贸然来吴城,时间隔了太久她甚至都忘了他们有自己这套房子的钥匙。送完那个女生回来,孔上泇就看到了自己开着大门的房子和对着满地道具、站在调教室里一脸愤怒震惊的父母。他们发了很大的火,因为觉得做这些事的她很丢人,一点也不体面,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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