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程蒙着头“呜呜呜”地哭起来,她怎么能相信呢?
孩子终究是没有保住,胎停了。
廉程悬着的心也死了。
短短半个月,她好似经历了一个世纪,每日浑浑噩噩。
她每天都提醒自己,周慕从肯定活着,但是又找不到说服自己的证据,在极度emo的情绪里反复横跳,半死不活。
她住院的时候,张天来带着廉斯年来看她:“你放心,他很乖的。”
廉斯年像是突然懂事了一般:“姐,我每天都有上学,没有和老师顶嘴,也没有问老师奇怪的问题,厉不厉害。”
廉程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嗯,我知道!”
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心里的痛苦却无法平息。她想起了和周慕从在一起的日子,那些回忆,如今都成了利刃,剜心敲骨。
她有种预感,周慕从大抵是不会再回来了。
出院的时候,于行也来了,支支吾吾的,赵晓棠气结:“你一个大男人,有话直说行吗?看得我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