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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不认识这人,只瞧他是个身形高大的小郎君,眉眼清亮,腰间别着柄短刀。
小郎君笑问:“去哪儿?”
张兴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就要绕开对方,手腕却被小郎群一把攥住,“想走?迟了。”
小司一掌劈晕了张兴:他奶奶的,这些天净憋着当缩头乌龟,总算能痛痛快快动手了!
午后,白水村连村口的老槐树都耷拉着叶子,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送行低低呜咽。
前来为苏娘子“送行”的村民纷纷把带来的祭品摆放在船棺旁。小米、红糖、野花堆成小小的山,连最贫困的流民都掏出干粮,小心翼翼地放在祭品堆里。
通往河岸的土路上也黑压压挤满了人,参与的不止白水村的男女老少,连周边十里八乡的村民都挎着竹篮、拄着拐杖赶来,甚至连修路的民夫组也派代表告了假前来。
兴盛湖项家的女眷们站在人群前排,眼圈红肿,显是哭了许久。百戏行的各戏班伶人由朝沐娘子带着,都卸了华服,素面朝天站在岸边,手里捧着戏班特制的纸扎莲花灯。
柳嫣掌柜也是一身青布衣裙,褪去了往日的精致干练,在待烧的祭品堆里放入一匹苏榛最喜欢的云锦。
河岸早已按水葬古礼布置妥当。
祭台上摆着三牲祭品,整只的鸡鸭用麻绳捆着脚,猪头戴着纸花,香炉里三炷清香袅袅升腾,在热风里歪歪扭扭地飘向河面。
萧容作为主祭人站在祭台左侧,手里紧紧攥着苏榛留下的遗书,信纸边缘已被汗水浸得发皱。祭台旁的船棺静静停放着,通体无盖,棺身被一匹宽大的红绸从头到尾蒙得严严实实。
叶氏跟谨哥儿没来,娘俩从清晨就抱着苏榛的旧物撕心裂肺地哭,叶氏已经身体不支,被李家奶奶送回家中照看。
“吉时到,祭河神。”乔里正沙哑的嗓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指挥着檀俊、斐熙捧着陶碗上前递给萧容,碗里盛着用河水和米酒调和的祭酒。
萧容接过碗走向河边,将祭酒缓缓倾倒入水。
祭河仪式毕,舒娘、丽娘和春娘端着铜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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