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边。
他们欢欣又情怯,焦急又退缩。姐姐是同他最亲近的,此时放下了工作回来守着他, 眼睛哭得红肿。
但她也只敢问,“还有不舒服吗?别吓姐姐。”
他没见到那个人, 他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
他想, 为什么呢?为什么那天偏偏自己夜里发了烧, 又为什么偏偏要同他——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怎么只想得起容貌, 想不起名字来了,但名字不重要——只是为什么偏偏要同他一起去了药店。
若是那人一个人去,大约也好, 他肯定能明哲保身, 甚至说不定拿到个见义勇为的称号呢。
可偏偏自己也非得去, 明明是晚上,明明他是怕黑的。结果到了那里,却遇上了个亡命之徒, 又偏偏他的夜盲症严重,那电闸被拉下后, 他什么也看不见。他只能察觉到冰冷的刀锋,凶徒的挟持,混乱的尖叫。
还有最后, 熟悉的, 温暖的怀抱。
“没事了。”那个人说。
但他闻得到一些血的腥味,“你怎么了?”他想挣扎站起来,那人抱着他的力气并不大,可对方双臂环绕时, 他便不舍得挣开,只觉得温度有些偏高。
“我也没事,别害怕。”
所以他信了。但当灯重新亮起来时,他才看到那人身上的刀伤,一地的血,惨白的脸色。
以及他的怀抱。
那一刻他的喉头也紧了,恐惧、愧疚、悲哀堵在那里,堵住了他的声音,所以悲伤选择用另一种形式来表达,泪水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看不见,看不见那把刀,看不见伤口、作恶的歹徒,看不见可能可以救下他的一切。
为什么呢?为什么恐惧令人喉头发紧,愧疚使人口不能言,悲哀让人泪流满面。以至于此时竟不能告别。
再看到那人时已是他的葬礼。黑白遗照上有他的名字,周平记得自己当时读了一下,此时又忘了。阳光照得他发晕。再醒来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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