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如若殿下有興致下棋,不妨尋衛某一道,共論棋譜。」衛珩輕輕一抱拳,躬身行禮。「今日和殿下聊天實是開懷,靜待下次和殿下深談的緣分。」*夜裡的昭陽殿望上去更加威嚴,屋簷廊廓的邊緣融在清冷的夜卻看起來沒那麼清晰,似乎籠在霧中。蕭翎隻身一人,跟著殷昭的內侍來到了赤炎國太子的御書房。書房內燃著上好的龍涎香,殷昭並未坐在主位,而是閒坐在一張棋盤前,手執著一枚白玉棋子似乎在思考,但也未抬眼看他,在蕭翎踏進房裡,還未行禮時,便開口:「坐。」蕭翎並未依言落座,而是在三步之遙跪下,垂首道:「微臣不敢。」殷昭抬頭看他,那雙飽滿的桃花眼在燭光搖曳下似乎亦有薄焰在燒。「那日在場上,你的身手確實了得,比那些只會些花架子的禁軍好多了。」「謝太子殿下謬讚。」他依舊垂著頭,語氣平淡。殷昭手中的棋子「啪」一聲落在棋盤上,打斷了書房裡各自暗湧的心思。「蕭翎。」殷昭換了個語氣,話語裡已經沒有了原先的隨意。「你父親是名勇猛的將軍,燼海關一役奮勇抵禦。只可惜,他效忠的滄瀾國保不住他,也保不住公主。」蕭翎聽得「父親」和「燼海關」兩詞,身子微不可見地一震。「你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殷昭的聲音清遠,他勾著嘴唇描繪出一個無限光明的未來:「跟著一個前途未卜的質子公主不覺得可惜嗎?留在赤炎國,留在孤身邊。孤可以給你一個將軍的頭銜,給你一支真正屬於你的軍隊,讓你去馳騁沙場,建功立業,光耀你蕭家的門楣。這份前程,遠比做一個看不見未來的侍衛,要強上千百倍。」蕭翎依然低垂著頭,沒有答腔,沒有應聲。殿裡陷入了長久的沉寂。「謝太子殿下厚愛。」他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聲音輕輕迴響在寂靜的書房裡。「末將的父親曾經多次教導,蕭家的槍,是為守護而持。」燭火跳動,他映在牆上的影子,竟然也顯得高大。「微臣的命,是那年於晶海關,遇見公主才得以延續。」他繼續說著,用詞是淪陷前的晶海關,而非受赤炎控制的燼海關。「從那時起,蕭翎便不是蕭翎,是守護滄瀾公主的劍。」他深深叩首,語氣和內容都同樣決絕:「殿下恩典,微臣……受不起。此生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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