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韬铭却没有慌着走,低声问殷蘅樾:“老爷,这事儿,您要不要跟松井先生说一声?毕竟,他们都是东洋人……”
殷蘅樾却猛地一抬手,打断了他:“万一明敬不知天高地厚地搅入了这件事之中……她搅进来,就是我搅进来……早点打发她嫁了人,我也能轻松些。”
张韬铭会意地一点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殷蘅樾站起身,慈父一样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和明敬从小一起长大,情分非同一般。如今明敬要嫁给那么一个人,你心里不好受。可是,韬铭,你要知道,这是咱们的退路。就算我要投靠日本人,手里也得攥着自己的枪杆子,腰杆才能挺直,说话才有分量。明敬她就是拴住雷鹤存的那根最结实的绳子。这根绳子,必须系紧,系牢,容不得半点闪失。”
“老爷,我知道,我都明白。”张韬铭的腰背弯得更加厉害,他恨自己不是雷鹤存,恨自己居然手下没有几千人,更恨这不公平的命运。
杜隐禅将轿车停在了雷鹤存的营房前。她可没什么耐心,坐在车里,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摇下车窗,两根纤长的手指夹着一本深蓝色封皮的证件,对着门口如临大敌的持枪守卫随意一晃。“叫你们雷师长出来见我。”
守卫没见过她,也不认识那本特别通行证,可那辆亮锃锃的黑色奔驰轿车,别说在偏僻的驻军小镇,就是北平、上海滩,也绝非寻常权贵能驾驭。
“你是什么人?”虽然还端着枪,但是问话的口气明显软下来。
“党调科。”她不耐烦地说了这三个字,就不再开口。
其中一名士兵转身跑步回营通传,另一个死死地盯着她。
“要不要来一根?”也不等人家回答,杜隐禅从银质烟盒里弹出一根烟,看也不看地甩过去,“好东西,尝尝。”
士兵忙接过,飞快地塞进里层衣兜。
雷鹤存并没有将党调科很放在眼里,只派出副官郑怀安来迎接。
郑怀安一眼就认出杜隐禅,那张原本还算周正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看到了最痛恨的仇敌。
“是你。”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手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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