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禾眼眉一横,猛然转过身,朝着众人大喊:
“我父亲命悬一线,全因这个伪君子日复一日地下毒!”
“他要杀了我爹!”
......
“前院出什么事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将陈铁山围住的人群便霎时散了去,只有蒲争和小葫芦还围在床边。此刻陈铁山的面色已呈骇人的青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可怕的痰鸣,情况远比预想的更为凶险。
杂乱的脚步声从前院传来,蒲争知道,是陈青禾开始准备扒开周正阳的皮了。
“救不得了,准备后事吧,”郎中摇了摇头。
“真不成了吗?”小葫芦连忙握住了郎中的手,眼睛不受控制地发红。
“送客吧,师兄,”蒲争说道,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怎生得如此心狠,竟一滴眼泪都不曾流?小葫芦心怀怨愤地望了蹲在那里的蒲争一眼,却还是客客气气地将郎中引到了外头。
床榻上,陈铁山的呼吸已微弱如风中残烛。蒲争守在原地,脸上写着沉重和心焦。
前院的喧闹隐约传来。她心知肚明,陈青禾这场控诉是注定艰难的。周正阳势必会反驳她的所有话语,甚至在一定情况下,还会将陈青禾塑造成一个幼稚的、唯利是图的、没有大局观的“疯女人”形象。而那些向来古板顽固的武者,连女徒都不肯收,又有几分可能会认可陈青禾这下一任馆主?
这条路并非不能走,但,难走。
蒲争叹了口气,站起身关上了房间的门。随后,她掏出了三敬送给她的针包,抽出两根银针,慢慢扎进了陈铁山的穴位。
不过片刻,陈铁山便睁开了眼睛,眼中浑浊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短暂的清明。
“青禾呢?”他一把捉住蒲争的手臂,“快!快......去前院!拦住......拦住婚礼!正阳他要害我!要害......害死青禾!”
陈铁山剧烈咳嗽着,嘴角溢出暗色的血沫,可眼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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