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了,许多人每天想方设法从这里出去,大家都能看出来,萧渡水马上就要成为宅院内最不受宠的那个了,继续跟着他是寻不到什么前途的,于是在萧渡水五岁这年,宅子里的下人只剩下了尘远。
萧渡水不太在乎这个,炎炎夏日,他蹲在大树下看蚂蚁,尘远就找了把伞撑着,替他挡住阳光,但气候燥热,萧渡水还是出了一身汗,晚上尘远伺候萧渡水洗澡的时候,萧渡水总是挠自己的膝盖,尘远把他的手拿开,看见膝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指腹那么大的印记。
那玩意儿泛着青紫色,像不小心在哪撞的,可尘远记得很清楚,萧渡水在院子里蹲了一下午,哪儿都没撞着,不应该有这个印记才对。
他沉默片刻,伸出手在萧渡水膝盖上按了按:“疼么?”
“不疼呀,”萧渡水玩儿着水,“你按我干什么?”
“没什么,”尘远说,“疼的话,记得告诉我。”
“不疼呀。”萧渡水重复了一次,很快将尘远的话忘在脑后。
这一年萧渡水六岁生日的时候,萧夫人端着一碗药到了房间里,尘远简直要对这个药的味道应激了,近乎是一瞬间就站了起来,萧夫人仿佛没有看到他,将药碗放到萧渡水面前:“喝了吧。”
“为什么?”萧渡水有些怕萧夫人,平日里除去节日过年外,他们不常见面,“我、我没有生病……”
“这药从今日起,你每晚都要喝,知不知道?”萧夫人的声音放柔,“就当是为了救你弟弟,好不好?我们每晚都喝药,我每晚都会来给你送药的,渡水,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别让我反复交待这些事,好不好?”
“弟弟生病了吗?”萧渡水跳下凳子,两三步跑到萧夫人面前,“病得厉不厉害?我前些日子还看见他出去放风筝,是放风筝时摔了吗?”
萧夫人的眼神没有焦点,她含糊应了几声,将药放到桌上,似乎是才察觉到萧渡水房中只有一个下人了似的,冲尘远招招手:“来,你来。这碗药我每日都会送来,你让大少爷喝下,明白了么?”
“是。”尘远应。
萧夫人很满意他的不多问,又嘱咐了几句诸如“你必须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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