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天气伤不了那片土,我们可以去偷点儿菜来煮着吃,”尘远说得很慢,“等这阵子过了,山上会开花。小鸟们带来的树种、精怪们亲手种下的花圃,开春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
“晚上呢?”萧渡水打断了他,“晚上做什么?”
尘远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晚上我会带你回来,你要喝药。”
外头的风似乎吹得更响了些,萧渡水裹紧了被子,还是靠着尘远,他声音压得很低,语速也慢吞吞的:“为什么我一定要喝药呢?”
“因为你不喝这个药的话,会死,”尘远十分平静地讲出这件事,“我不希望你死。”
萧渡水不说话了。
在往常那些轮回中,萧渡水并没有对喝药产生抗拒,他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始终只有一个中心思想:救弟弟。
但不知道这一世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似乎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和想法。
第二天天气依旧阴沉沉,雪没化,推开门能看见院子里那棵叫不上名字的树被积雪压断了不少树干,落在雪地里,尘远盯着那断枝看了很久才扭头冲萧渡水说:“你再躺会儿吧,我去厨房给你拿早点。”
萧渡水刚坐起来了一点,听他这么一说又慢吞吞窝回被子里,尘远替他关好门窗,迅速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小厨房里早就备好了早点,尘远去取的时候看了一眼,放在托盘里的萧渡水的吃食也只是比下人们的好上那么一些,如果不是萧夫人每日都要来煎药,恐怕那么一点也好不起来。
偶尔尘远也会听见下人们议论,萧夫人对萧渡水,说重视也没那么重视,一年到头连过年都不让他出院子,也不叫他过去说话,更别说来看望了,说不重视,她日复一日地熬制汤药,让尘远送过去,这对母子实在怪异。
尘远没吭声,他将托盘上的食物找了个食盒放好,拎着出去时,正好看见前头有个提着灯笼的小孩儿站在那儿。
其实也不算小孩儿,他身形快和如今的萧渡水一样高了,只是一张脸长得惨白又幼态,五官看着像两三年前的萧渡水。他穿着一身厚重的棉袄,脖子那儿还有一圈白色的毛边,看着就暖呼呼的,看得尘远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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