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细节，“一股血腥的气味混合在潮气。”

“我闻到了，我闻到了，人家一早就闻出来了。”彩儿踊跃举手，一副不甘落后的样子，“人家不止闻到了血腥的气味，还能找到它的来源。”不知何时，彩儿站到了石头雕像的脚底下，这些雕像全部有十米高度，以彩儿的体型在它们面前也显得渺小，“你们想知道血腥味从哪里传出来的吗，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无聊！”冷宫月拔剑而出，一道耀眼的剑光闪过，石头雕像已经被劈成了两半，彩儿大呼小叫地躲避从天而降的碎石，重新站回了三人身边。

却见那石头雕像被劈成两半之后，里面是空的，一具具苍白的尸体显露出来，他们彼此纠缠，皮肤软趴趴的耷拉着，失去了眼珠的眼眶空洞地望过来，像是在看自己的同类。

“好恶心！”连混不吝的彩儿都觉得恶心，可见尸体的样子有多么难以接受。

“刷刷刷，刷刷刷！”一道道剑光飞过，巨大的石像纷纷落地，里面全部是空的盛满了数不清的尸体，油腻的液体流淌出来，快要到达三人脚下时被寒冷的冰冻结，冷宫月杀气腾腾的说道：“城居民的去向终于找到了，原来都被砌进了石像！”

“奇怪的是，保持他们没有腐烂变质的原因，不是时间法术，而是蜡和水银，这是什么道理。”白羽其实早看出石像有问题，因为他用天启之眼望过去，每一座石像都是一片漆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是没想到内部竟然藏着大量的尸体。更不可思议的是，尸体上竟然没有时间的烙印，保持尸体不会腐败的原因是内脏灌注了水银，表皮又被蜡封，“想想都觉得残忍。”

“《道书》有着记载，灌注水银可以让尸体不腐，涂抹黄蜡能将灵魂拘禁在其，永生永不得超生。”一道道实质化的杀气从冷宫月身体释放出来，她已经很愤怒了，“究竟是谁做出这等灭绝人性的勾当，不怕遭天谴吗！”她生冷的声音在偌大的皇宫久久回响，似乎是要将那个人逼出来，可惜没有人回应。

“你的意思是，眼前每一具尸体，它们身体都囚禁了死者生前的灵魂？横跨近千年的岁月，承受剥皮、拆骨、浇蜡、灌水银的痛苦而不得往生？”白羽直觉得背后发凉，不寒而栗。

“更严重！”冷宫月斩钉截铁的道：“只怕困魂产生的怨念，便是阵法生生不息的原因。”

“那我们毁了尸体，阵法不就破了？”

“千万不要！被困千年的亡魂一旦重见天日，不知其有多少要转化成厉鬼了，到时候别说是咱们抵挡不住，就算是方圆百里的百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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