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作乱的时候的手指离开了，连带着周围的阴冷也散去了不少。

“半个小时过去了？”陈歌依旧没有睁眼，他早就没了时间概念，“再多数五分钟。”

“298秒，299秒，300秒！”陈歌向后退了一步，睁开眼睛。

一片漆黑，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

打开手电筒，亮光重新出现在屋内，随即他愣在了原地。

卫生间的镜面上布满了裂痕，甚至还有一些玻璃碎片掉在了地上，镜中的自己仿佛缺失了小半张脸，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就在镜子前面，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破旧的玩偶。

玩偶面对着镜子，身上的衣裙打满了补丁，仔细一看裙摆处，好像微微泛着点红。

这个玩偶并不可爱，但是对陈歌来说却意义非凡。这是他制作出的第一个玩偶，也是他父母在时总是带在身边的东西。

“怎么感觉像是在，避嫌？”陈歌面色古怪，“不对，这玩偶居然会动吗？那我做的其他玩偶是不是也会动？”

一人一玩偶就这样对峙了三分钟，陈歌才慢慢地开始移动。他活动了一下冰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玩偶，先拿出事先放在旁边的衣服穿上，再拿起一边的手机。

手机录像一直没有中断，陈歌谨慎地保存备份后，才开始观看视频。

视频拍摄的不是很清楚，烛火摇曳，站在镜子前面的陈歌显的有些僵硬，反倒是镜子里的影像更加灵动。

前十分钟，风平浪静，转折是从第十一分钟开始的。

陈歌记得就是这个时候自己感觉有东西出现在了自己身边，而视频里，只有蹲厕隔间的门轻轻地晃动了几下，接着就是杂音。

看着视频，陈歌脸色变得越来越差，他是在这三十分钟里，被人玩了一次，但他发誓在他印象里，直到那个“人”把手指伸进自己的屁股里他都是动都没动，顶了天就是抖两下，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是怎么样的，他自己知道的很清楚。

但是，在实际拍下的画面里，他的身体在慢慢地往前倾，就好像要贴到镜子上一样，厕所里开始有淡淡的红色在蔓延。那红色很浅，要不是陈歌眼力够强，大抵也是看不出来的。

到第二十五分钟，他的上半身已经弯成了七十度，鼻尖几乎都要触碰到镜子了。

又过了几秒，毫无征兆，镜子上开始出现一条条裂痕，那场景看得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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